第四章 原来他就是龙澈
步行了大约十分钟，童雨菱抵达菲利斯欧亚银行大厦对面马路。
有别于周围巍巍屹立、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那是一栋类似海鸥状的建筑，前堂的两翼如同一只向天空展翅飞翔的巨鸟，格外雄伟壮观。整座大厦约有10层楼高，外形全部由铝金属与玻璃两种物料结合。
据闻这是菲利斯欧亚银行创始者龙啸天二儿子龙浩提供的设计，整个设计基调不但庄重大方、而且富有独特的现代化风格，当年曾经轰动全城，当时才15岁就能设计出这种磅礴大势、独一无二的建筑，真是天才。
童雨菱由衷感叹一声，走过马路，慢慢步入大厦。
“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接待小姐面带微笑地迎向童雨菱。
童雨菱也忍不住冲她一笑，“我是来找财务部的张经理。”
“财务部在5楼，小姐请往那边搭电梯！”接待小姐训练有素，亲切和蔼地指示着。
童雨菱道谢后，走向电梯口，很快抵达五楼。
“您好，我是财务部职员童凯剑的女儿！”童雨菱向前台小姐表明身份。
前台小姐马上客气回应，“童小姐来找童大叔？他今天好像外出了！”
“我知道，我来不是找我爸，而是……找您们张经理！”
“找张经理？”前台小姐一愕，随即拿起电话，拨通内线，“张经理，我们部门的童凯剑的女儿想见您！”
那边先是一默，道，“让她进来。”
前台小姐挂了电话，带童雨菱来到张经理的办公室，然后独自离开。
望着仍然埋首于案的男子，童雨菱踌躇一下，才礼貌地道，“张经理您好！”
张经理抬头，那是一张斯文俊雅的中年男性面孔，声音也很温和，“你是童凯剑的女儿？有什么事？”
童雨菱沉吟片刻，开门见山，将父亲挪用公款的缘由、经过以及自己的请求一一道出。说完后，大气不敢喘，静静等候他的反应。
张经理满眼复杂地打量着她，好一会才沉声道，“你父亲这种行径非同小可，我们不能姑息！”
童雨菱早料会碰到这种结果，于是讲出事先准备好的求情说话，“张经理与我父亲公事这么久，应该清楚他是个怎样的人，他一向循规蹈矩，这次是因为一时想歪以致犯错，我们坦白向公司请罪，就是不敢逃避责任，想弥补过错。我答应您，这笔钱我们会尽快归还银行，而且也会额外付给利息。”
“童小姐，我理解你的诚意，同时也明白童凯剑的为人，如果是其他事，我尚能帮助你们。但这事，我恐怕做不了主，因为挪用公款是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不关数目大小。”张经理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那……请问谁才能够做主？”
“我们总裁！”
“总裁，您是指龙澈吗？”
对于童雨菱直呼龙澈的名字，张经理不觉一怔，而后颌首。
“那张经理能否带我去见他，他父亲是个慈善家，我想他应该也会体谅我们。”
可惜，张经理立刻拒绝，“很抱歉，我们总裁不会随便接见外人。童小姐，你父亲那件事，真的只能公事公办了！”
童雨菱一听公事公办，急得想哭，连忙继续哀求，“张经理，我爸年纪大，经不起牢狱之灾。求您带我见龙澈，拜托您了！”
绝美的容颜尽显担忧与难过，此刻看来是多么的楚楚可怜。张经理莫名其妙地动容了，“这样吧，我打电话跟高助理说一声。”修长的手指拨通顶楼的内线电话，“高特助您好，我是财务部张经理，请问总裁在吗？”
“总裁还没回公司。什么事？”电话那端的嗓音异常严肃。
张经理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将童雨菱刚刚对他讲过的那番话语转告过去，还好心地帮忙求情，“童凯剑平时为人老实安分，这次促成大错情有可原，童小姐她也很有诚意，希望跟我们总裁见一面。”
“总裁没空！”那边回话，一口拒绝。
“我也知道总裁日理万机，不可能处理这种小事，只不过……挪用公款这事可大可小，而那客人过两天会带朋友来贷款，假如不事先处理好这件事，我担心会给其他部门的运作带来麻烦。”张经理懂得搬出大局，“高特助，不如……您见见她？”
那边默了片刻，吩咐道：“那让她上来吧！”
“好，好！”张经理挂完电话，高兴地交代童雨菱，“童小姐，虽然你不能见到总裁，但跟我们高特助解释也一样，他是我们总裁的特别助理，有权决策很多事情。”
“谢谢您，张经理，非常感谢您的帮忙！”童雨菱感动异常，只差跪地谢恩。
“不用客气，我叫个人带你上去吧！”张经理起身，与童雨菱走出办公室，吩咐小助理带童雨菱上十楼。
高志杰给人的感觉是另一番体会。望着眼前一丝不苟、面无表情的年轻男子，童雨菱紧张的心更加忐忑，半响才鼓足勇气对他重述一次自己的目的。
高志杰注视了她一会，严肃地道，“你父亲犯了错，就该承担后果。挪用公款的罪名可不轻呢！”
“我明白。可是，请姑念我父亲初犯，又是公司员工，给他一个机会。我们非常有诚意，否则也不会第一时间就来认错。”童雨菱再次摆出诚恳认真的态度。
“谁不懂认错？若然每个员工都似你父亲一样，我们银行怎么发展下去？我们连内部职员都管理不好，还如何对社会民众交代？”高志杰冷哼。
这……给了童雨菱一个激灵，她连忙接话，“对啊，这关系到您们银行的声誉，因此不能张扬出去！”
“你这是威胁我？我们追究的话你们准备报复？”
“呃，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压根没想过什么报复，我是觉得，最好能够和平解决，这样对双方都好。是……是吧？而且，我们保证不会把这事说出去，还款方面，我们会遵守私下协议去做！”
“很抱歉，我们不能姑息这种员工！你请回吧！”思虑过后，高志杰做出决定。
“高先生，我求求您，您就当做好事，答应我们的请求，好吗？”
“我们不是开善堂，况且你们也非真正需要帮助的穷人。你父亲犯了法，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高志杰态度依然冷然。
正好这时，一职员慌忙走进，在高志杰耳边低语几句。
高志杰面色稍变，立刻起身，同时对童雨菱下逐客令，“童小姐，你走吧，别妨碍到我们的工作！”
“不，我要等你们总裁回来！我想他会听我解释，且答应我的请求!”
她的固执与自信让高志杰不禁冷笑，随即吩咐那个职员，“我回来时不希望看到她还在这里！”
看着他即将离去的身影，童雨菱心急如焚，急中生智，“喂，你不能赶我走，我认识龙浩，我是龙浩的朋友！”
果然，高志杰立刻折了回来，满眼探究的神色，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童雨菱极力稳住心中慌乱，继续道，“知道龙浩吧？你们大老板的二公子，也是你们总裁的弟弟！”
为了年事已高的父亲免受官司，为了不让劳苦大半辈子的母后伤心难过，为了一家人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幸福生活，童雨菱毅然撒谎。
如她所愿，高志杰不再赶她走，却也没说什么，静视她一阵子，然后与职员一起离开。
童雨菱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整个身体靠在软皮沙发上，苦苦冥思接下来怎么办，等下见到龙澈时要怎样才更有说服力。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童雨菱从沉思中清醒时，高志杰再次出现。
“高先生，请问你们总裁几时才回来？”童雨菱迫不及待地问。
高志杰看着她，不语。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立刻回头，恭敬道，“龙先生，您回来了？”
龙澈回来了？！童雨菱心头一喜，然而看清楚来人后，即时目瞪口呆。是他，自己早上误会他非礼的那个男子。原来，他……他是龙澈？一向行事低调神秘的龙澈？！天啊！
“龙先生，这位小姐是财务部职员童凯剑的女儿，童凯剑挪用公款，她来替他求情，她还说是二少爷的朋友！”高志杰向龙澈禀告。
龙澈本无心应暇，可听到最后那句话，不由朝童雨菱望去，一看，整个人跟着震住。
望住他那比寒风还冷的酷容，还有黑眸中迸射而出的犀利光芒，童雨菱面如死灰。看来，她要早点回去，找最好的律师为父亲打官司！想吧，童雨菱拿紧手提包，急匆匆地越过他们。
“不是要见我吗？”出乎意料的，龙澈低沉地道出。
高志杰愕然，马上叫住童雨菱，“童小姐，我们总裁答应见你呢。”
童雨菱虽停步，却并不回头。
“童小姐——”高志杰又喊了一句。
这时，龙澈已朝他办公室走，跨入房门前留下一句话，“带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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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别于周围巍巍屹立、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那是一栋类似海鸥状的建筑，前堂的两翼如同一只向天空展翅飞翔的巨鸟，格外雄伟壮观。整座大厦约有10层楼高，外形全部由铝金属与玻璃两种物料结合。
据闻这是菲利斯欧亚银行创始者龙啸天二儿子龙浩提供的设计，整个设计基调不但庄重大方、而且富有独特的现代化风格，当年曾经轰动全城，当时才15岁就能设计出这种磅礴大势、独一无二的建筑，真是天才。
童雨菱由衷感叹一声，走过马路，慢慢步入大厦。
“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接待小姐面带微笑地迎向童雨菱。
童雨菱也忍不住冲她一笑，“我是来找财务部的张经理。”
“财务部在5楼，小姐请往那边搭电梯！”接待小姐训练有素，亲切和蔼地指示着。
童雨菱道谢后，走向电梯口，很快抵达五楼。
“您好，我是财务部职员童凯剑的女儿！”童雨菱向前台小姐表明身份。
前台小姐马上客气回应，“童小姐来找童大叔？他今天好像外出了！”
“我知道，我来不是找我爸，而是……找您们张经理！”
“找张经理？”前台小姐一愕，随即拿起电话，拨通内线，“张经理，我们部门的童凯剑的女儿想见您！”
那边先是一默，道，“让她进来。”
前台小姐挂了电话，带童雨菱来到张经理的办公室，然后独自离开。
望着仍然埋首于案的男子，童雨菱踌躇一下，才礼貌地道，“张经理您好！”
张经理抬头，那是一张斯文俊雅的中年男性面孔，声音也很温和，“你是童凯剑的女儿？有什么事？”
童雨菱沉吟片刻，开门见山，将父亲挪用公款的缘由、经过以及自己的请求一一道出。说完后，大气不敢喘，静静等候他的反应。
张经理满眼复杂地打量着她，好一会才沉声道，“你父亲这种行径非同小可，我们不能姑息！”
童雨菱早料会碰到这种结果，于是讲出事先准备好的求情说话，“张经理与我父亲公事这么久，应该清楚他是个怎样的人，他一向循规蹈矩，这次是因为一时想歪以致犯错，我们坦白向公司请罪，就是不敢逃避责任，想弥补过错。我答应您，这笔钱我们会尽快归还银行，而且也会额外付给利息。”
“童小姐，我理解你的诚意，同时也明白童凯剑的为人，如果是其他事，我尚能帮助你们。但这事，我恐怕做不了主，因为挪用公款是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不关数目大小。”张经理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那……请问谁才能够做主？”
“我们总裁！”
“总裁，您是指龙澈吗？”
对于童雨菱直呼龙澈的名字，张经理不觉一怔，而后颌首。
“那张经理能否带我去见他，他父亲是个慈善家，我想他应该也会体谅我们。”
可惜，张经理立刻拒绝，“很抱歉，我们总裁不会随便接见外人。童小姐，你父亲那件事，真的只能公事公办了！”
童雨菱一听公事公办，急得想哭，连忙继续哀求，“张经理，我爸年纪大，经不起牢狱之灾。求您带我见龙澈，拜托您了！”
绝美的容颜尽显担忧与难过，此刻看来是多么的楚楚可怜。张经理莫名其妙地动容了，“这样吧，我打电话跟高助理说一声。”修长的手指拨通顶楼的内线电话，“高特助您好，我是财务部张经理，请问总裁在吗？”
“总裁还没回公司。什么事？”电话那端的嗓音异常严肃。
张经理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将童雨菱刚刚对他讲过的那番话语转告过去，还好心地帮忙求情，“童凯剑平时为人老实安分，这次促成大错情有可原，童小姐她也很有诚意，希望跟我们总裁见一面。”
“总裁没空！”那边回话，一口拒绝。
“我也知道总裁日理万机，不可能处理这种小事，只不过……挪用公款这事可大可小，而那客人过两天会带朋友来贷款，假如不事先处理好这件事，我担心会给其他部门的运作带来麻烦。”张经理懂得搬出大局，“高特助，不如……您见见她？”
那边默了片刻，吩咐道：“那让她上来吧！”
“好，好！”张经理挂完电话，高兴地交代童雨菱，“童小姐，虽然你不能见到总裁，但跟我们高特助解释也一样，他是我们总裁的特别助理，有权决策很多事情。”
“谢谢您，张经理，非常感谢您的帮忙！”童雨菱感动异常，只差跪地谢恩。
“不用客气，我叫个人带你上去吧！”张经理起身，与童雨菱走出办公室，吩咐小助理带童雨菱上十楼。
高志杰给人的感觉是另一番体会。望着眼前一丝不苟、面无表情的年轻男子，童雨菱紧张的心更加忐忑，半响才鼓足勇气对他重述一次自己的目的。
高志杰注视了她一会，严肃地道，“你父亲犯了错，就该承担后果。挪用公款的罪名可不轻呢！”
“我明白。可是，请姑念我父亲初犯，又是公司员工，给他一个机会。我们非常有诚意，否则也不会第一时间就来认错。”童雨菱再次摆出诚恳认真的态度。
“谁不懂认错？若然每个员工都似你父亲一样，我们银行怎么发展下去？我们连内部职员都管理不好，还如何对社会民众交代？”高志杰冷哼。
这……给了童雨菱一个激灵，她连忙接话，“对啊，这关系到您们银行的声誉，因此不能张扬出去！”
“你这是威胁我？我们追究的话你们准备报复？”
“呃，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压根没想过什么报复，我是觉得，最好能够和平解决，这样对双方都好。是……是吧？而且，我们保证不会把这事说出去，还款方面，我们会遵守私下协议去做！”
“很抱歉，我们不能姑息这种员工！你请回吧！”思虑过后，高志杰做出决定。
“高先生，我求求您，您就当做好事，答应我们的请求，好吗？”
“我们不是开善堂，况且你们也非真正需要帮助的穷人。你父亲犯了法，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高志杰态度依然冷然。
正好这时，一职员慌忙走进，在高志杰耳边低语几句。
高志杰面色稍变，立刻起身，同时对童雨菱下逐客令，“童小姐，你走吧，别妨碍到我们的工作！”
“不，我要等你们总裁回来！我想他会听我解释，且答应我的请求!”
她的固执与自信让高志杰不禁冷笑，随即吩咐那个职员，“我回来时不希望看到她还在这里！”
看着他即将离去的身影，童雨菱心急如焚，急中生智，“喂，你不能赶我走，我认识龙浩，我是龙浩的朋友！”
果然，高志杰立刻折了回来，满眼探究的神色，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童雨菱极力稳住心中慌乱，继续道，“知道龙浩吧？你们大老板的二公子，也是你们总裁的弟弟！”
为了年事已高的父亲免受官司，为了不让劳苦大半辈子的母后伤心难过，为了一家人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幸福生活，童雨菱毅然撒谎。
如她所愿，高志杰不再赶她走，却也没说什么，静视她一阵子，然后与职员一起离开。
童雨菱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整个身体靠在软皮沙发上，苦苦冥思接下来怎么办，等下见到龙澈时要怎样才更有说服力。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童雨菱从沉思中清醒时，高志杰再次出现。
“高先生，请问你们总裁几时才回来？”童雨菱迫不及待地问。
高志杰看着她，不语。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立刻回头，恭敬道，“龙先生，您回来了？”
龙澈回来了？！童雨菱心头一喜，然而看清楚来人后，即时目瞪口呆。是他，自己早上误会他非礼的那个男子。原来，他……他是龙澈？一向行事低调神秘的龙澈？！天啊！
“龙先生，这位小姐是财务部职员童凯剑的女儿，童凯剑挪用公款，她来替他求情，她还说是二少爷的朋友！”高志杰向龙澈禀告。
龙澈本无心应暇，可听到最后那句话，不由朝童雨菱望去，一看，整个人跟着震住。
望住他那比寒风还冷的酷容，还有黑眸中迸射而出的犀利光芒，童雨菱面如死灰。看来，她要早点回去，找最好的律师为父亲打官司！想吧，童雨菱拿紧手提包，急匆匆地越过他们。
“不是要见我吗？”出乎意料的，龙澈低沉地道出。
高志杰愕然，马上叫住童雨菱，“童小姐，我们总裁答应见你呢。”
童雨菱虽停步，却并不回头。
“童小姐——”高志杰又喊了一句。
这时，龙澈已朝他办公室走，跨入房门前留下一句话，“带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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