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绝望
周衍跑出了教室，教室外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往来，却没有何涛与画皮妖的痕迹。
周衍左右看看，又低头看了地面。
地面上有许多的脚印。
周衍脑海里想着这些脚印的来源，下一刻，拥有全知之能的白泽天赋给予了回应。
数十个名字出现在一个个地面上还能看得清的脚印痕迹边上，周衍在一块黄土痕迹边上看到了何涛的名字，这名字向前，一路上了楼梯。
这上一楼是教师办公室与一些空教室，周衍经常在自己楼层找不到厕所空位就去上一层找，因为上一层没什么学生的原因，厕所基本是空着的。
也就是说，在上一层楼层，只要小心些做事儿，基本不会被发现问题。
这林绾绾带着何涛去上面……
妈的！
周衍上了楼，同时摸着口袋里带着的美工刀，这美工刀是用来上美术课的，也是周衍如今唯一能拿出来的护身武器了。
希望不会用到这玩意儿。
周衍上楼上了一半，强壮的体育老师走了下来，见到周衍之后对着周衍点点头。
周衍眼珠子一转，忙道。
“老师，我有点事儿，能请你帮下忙吗？”
准备去上课的老师看了眼周衍，愕然道。
“什么事儿？”
要知道学校里向来是他们抓学生当壮丁的，周衍这样拉他们做事儿的还是第一次。
周衍指了指楼上。
“我有东西忘在上面了，老师陪我去一趟可以吗？”
体育老师满脸不解。
“这东西很重吗？你拿不动？”
周衍用力的点头。
“对，非常重，我一个人怕弄坏。”
班级里的学生大部分跑个几百米都气喘吁吁，累的不行，带他们去抓画皮妖，周衍觉得他们肯定会托后腿，体育老师不一样，这老师可是军人退伍的，身强体壮，而且见过世面，能把他带去，自己这边成功率能增加不少。
体育老师耸肩。
“好吧，好吧，谁叫我是老师呢。”
周衍绕过体育老师上了楼，眼睛内的何涛的脚印名一路向上一楼走道延伸进去，周衍低着头赶路，走过空教室外的走廊，到了一间半掩着门的教室前。
何涛与林绾绾的脚印在这个教室的大门后隐没。
周衍深吸口气，随后大声道。
“老师，这里就是我放东西的地方了。”
本就在周衍背后的体育老师回应道。
“哦哦，我来了，我来了。”
周衍舔了舔嘴唇，提起自己的全部警戒心，再伸手推开了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
血腥味从打开的门缝涌了出来，周衍瞬间皱眉。
这是，画皮妖已经开始杀人了？
门打开了一半，门后出现的画面让周衍惊讶。
周衍原以为这门内涌出的血腥味是那画皮妖已经剥了何涛的人肉皮套，但门后的场面是何涛这个过去一直委曲求全，软弱无能的男人拿着一把十五公分长的水果刀，而何涛的面前，那本该是画皮妖的林绾绾倒在墙壁上，单手捂着小腹，血液不断从小腹伤口涌出，将地面染成了一片红。
惊讶之后，周衍第一时间怀疑这画皮妖事儿成了，现在这个握着刀的何涛是画皮妖。不过周衍看着何涛的时候，何涛身边的名字还是何涛。
转头看血流不止的林绾绾的时候，名字还是林绾绾。
周衍愣了愣。
这林绾绾没换皮成功？
这好歹一个画皮妖，被何涛这个软弱的班级底层反杀了？
“卧槽！”
在周正身后的体育老师突然大叫一声。
这军人出身的人物满脸悚然的看着将地面染红一片的林绾绾，又扭头看拿着水果刀的何涛。
何涛满脸恐惧的抖了几下。
“不，不是的！”
体育老师立刻伸出手，做了个单手停止的手势。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别说话，这孩子说不定还有救，我去给他止血！”
何涛咆哮一声。
“我说了，不是的，我，我是被逼的！”
体育老师犹豫的看着何涛手上的水果刀。
如果何涛只是单人一个，他有信心把何涛单手压制，但有了刀这玩意儿，要是一不小心，作为退伍军人的体育老师说不定也得死了。
人有武器和没武器是两个概念，何况何涛现在看起来情绪这么不稳定。
体育老师拍了拍周衍的肩膀，周衍明白体育老师的意思。
周衍讪笑道。
“那个，何涛，我知道你一直被人欺负，但是，但是，嗯，你现在可能会害死人，不如让我们先把林……韩雨婷救了，之后……”
何涛歇斯底里的怒吼。
“你们根本不知道我遭遇了什么！”
何涛双目血红，水光充盈。
“我以前被赵刚拉出教室在走道里打，我被韩雨婷拉到女厕所，被逼着给她磕头。”
“他们还在我的身上写贱○○货，白痴，弱智，还让我对着镜头说侮辱我自己的话！”
何涛拿着水果刀指向不知道还有几口气的画皮妖。
“那个时候，你们谁帮过我！”
周衍:“……”
体育老师:“……”
何涛泪止不住了，这学生又将水果刀指向了周衍。
“现在，这女人带我到这个教室，要我脱下裤子，然后拍照，告我要强x她，我从来没惹她，但她要告我强x！她这是要把我这个人逼死！”
“而你们，现在却要我让开，把这个贱女表子救活！”
“你们知道她活了会怎么样吗？”
何涛用力的锤着自己的胸口，空荡荡的教室里，咚咚咚的声响回荡。
“她会告我强x未遂，会告我恶意谋杀，她这个欺凌者会成为受害者，被所有人安慰，疼爱，甚至成为一段时间的全民公主，而我呢，我被欺负了一个学期，连他们的尿都喝了的我……”
何涛泣不成声。
“会成为所有人都可以高高在上的辱骂的凶手！”
“凭什么！”
“你们告诉我凭什么！”
何涛五官皱在了一起，泪水不断沿着下巴滴落。
何涛的语气软了下去。
“为什么……”
“我，我只是想，好好的活着……”
“为什么你们要这样逼我……”
周衍:“……”
体育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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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左右看看，又低头看了地面。
地面上有许多的脚印。
周衍脑海里想着这些脚印的来源，下一刻，拥有全知之能的白泽天赋给予了回应。
数十个名字出现在一个个地面上还能看得清的脚印痕迹边上，周衍在一块黄土痕迹边上看到了何涛的名字，这名字向前，一路上了楼梯。
这上一楼是教师办公室与一些空教室，周衍经常在自己楼层找不到厕所空位就去上一层找，因为上一层没什么学生的原因，厕所基本是空着的。
也就是说，在上一层楼层，只要小心些做事儿，基本不会被发现问题。
这林绾绾带着何涛去上面……
妈的！
周衍上了楼，同时摸着口袋里带着的美工刀，这美工刀是用来上美术课的，也是周衍如今唯一能拿出来的护身武器了。
希望不会用到这玩意儿。
周衍上楼上了一半，强壮的体育老师走了下来，见到周衍之后对着周衍点点头。
周衍眼珠子一转，忙道。
“老师，我有点事儿，能请你帮下忙吗？”
准备去上课的老师看了眼周衍，愕然道。
“什么事儿？”
要知道学校里向来是他们抓学生当壮丁的，周衍这样拉他们做事儿的还是第一次。
周衍指了指楼上。
“我有东西忘在上面了，老师陪我去一趟可以吗？”
体育老师满脸不解。
“这东西很重吗？你拿不动？”
周衍用力的点头。
“对，非常重，我一个人怕弄坏。”
班级里的学生大部分跑个几百米都气喘吁吁，累的不行，带他们去抓画皮妖，周衍觉得他们肯定会托后腿，体育老师不一样，这老师可是军人退伍的，身强体壮，而且见过世面，能把他带去，自己这边成功率能增加不少。
体育老师耸肩。
“好吧，好吧，谁叫我是老师呢。”
周衍绕过体育老师上了楼，眼睛内的何涛的脚印名一路向上一楼走道延伸进去，周衍低着头赶路，走过空教室外的走廊，到了一间半掩着门的教室前。
何涛与林绾绾的脚印在这个教室的大门后隐没。
周衍深吸口气，随后大声道。
“老师，这里就是我放东西的地方了。”
本就在周衍背后的体育老师回应道。
“哦哦，我来了，我来了。”
周衍舔了舔嘴唇，提起自己的全部警戒心，再伸手推开了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
血腥味从打开的门缝涌了出来，周衍瞬间皱眉。
这是，画皮妖已经开始杀人了？
门打开了一半，门后出现的画面让周衍惊讶。
周衍原以为这门内涌出的血腥味是那画皮妖已经剥了何涛的人肉皮套，但门后的场面是何涛这个过去一直委曲求全，软弱无能的男人拿着一把十五公分长的水果刀，而何涛的面前，那本该是画皮妖的林绾绾倒在墙壁上，单手捂着小腹，血液不断从小腹伤口涌出，将地面染成了一片红。
惊讶之后，周衍第一时间怀疑这画皮妖事儿成了，现在这个握着刀的何涛是画皮妖。不过周衍看着何涛的时候，何涛身边的名字还是何涛。
转头看血流不止的林绾绾的时候，名字还是林绾绾。
周衍愣了愣。
这林绾绾没换皮成功？
这好歹一个画皮妖，被何涛这个软弱的班级底层反杀了？
“卧槽！”
在周正身后的体育老师突然大叫一声。
这军人出身的人物满脸悚然的看着将地面染红一片的林绾绾，又扭头看拿着水果刀的何涛。
何涛满脸恐惧的抖了几下。
“不，不是的！”
体育老师立刻伸出手，做了个单手停止的手势。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别说话，这孩子说不定还有救，我去给他止血！”
何涛咆哮一声。
“我说了，不是的，我，我是被逼的！”
体育老师犹豫的看着何涛手上的水果刀。
如果何涛只是单人一个，他有信心把何涛单手压制，但有了刀这玩意儿，要是一不小心，作为退伍军人的体育老师说不定也得死了。
人有武器和没武器是两个概念，何况何涛现在看起来情绪这么不稳定。
体育老师拍了拍周衍的肩膀，周衍明白体育老师的意思。
周衍讪笑道。
“那个，何涛，我知道你一直被人欺负，但是，但是，嗯，你现在可能会害死人，不如让我们先把林……韩雨婷救了，之后……”
何涛歇斯底里的怒吼。
“你们根本不知道我遭遇了什么！”
何涛双目血红，水光充盈。
“我以前被赵刚拉出教室在走道里打，我被韩雨婷拉到女厕所，被逼着给她磕头。”
“他们还在我的身上写贱○○货，白痴，弱智，还让我对着镜头说侮辱我自己的话！”
何涛拿着水果刀指向不知道还有几口气的画皮妖。
“那个时候，你们谁帮过我！”
周衍:“……”
体育老师:“……”
何涛泪止不住了，这学生又将水果刀指向了周衍。
“现在，这女人带我到这个教室，要我脱下裤子，然后拍照，告我要强x她，我从来没惹她，但她要告我强x！她这是要把我这个人逼死！”
“而你们，现在却要我让开，把这个贱女表子救活！”
“你们知道她活了会怎么样吗？”
何涛用力的锤着自己的胸口，空荡荡的教室里，咚咚咚的声响回荡。
“她会告我强x未遂，会告我恶意谋杀，她这个欺凌者会成为受害者，被所有人安慰，疼爱，甚至成为一段时间的全民公主，而我呢，我被欺负了一个学期，连他们的尿都喝了的我……”
何涛泣不成声。
“会成为所有人都可以高高在上的辱骂的凶手！”
“凭什么！”
“你们告诉我凭什么！”
何涛五官皱在了一起，泪水不断沿着下巴滴落。
何涛的语气软了下去。
“为什么……”
“我，我只是想，好好的活着……”
“为什么你们要这样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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