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面试
怎么认识的，这要回到两年前一个宴会。
那时，菜鸟家里有钱。现在也是。
很多人笑闹，明明是娱乐局，非要谈谈谁家的业绩。
这一说，免不了涉及房地产。
在场有位投资圣手，名叫迟原平，是个朴实的，披着黑衣外套的，真大佬。他没结婚，父母是小康家庭，没有传说中的天赋。可能是乱世出英雄，他闯出来了。
有人去约几句话，够来当新闻，作朋友圈的谈资和快乐。
·
宴会是个不着调的，但不如论坛所说，是富二代的游乐场。现实中的这场更像交际会，香水混杂酒味合成了靡靡之味，彼此在场中相识，甚至能促成几对商业拍档。
冬天，那次很不一样。往菜鸟记忆里深扒，他还是记得宴会中大家的八卦，含着诋毁的猜测。
关于这位投资圣手，这次他身边是一个少女。她眼神自带一种病弱感，好像什么都做不成。
大家混的圈子，听说过的八卦，也不是多……怎么，那种气氛太奇怪了，好像仰一仰头，下一秒就是了不得的场面。
三十二岁的男子。
十几岁。
主要是她长得太好了。
这不得不说更多，或者更少，圈子里混的什么不知道，又怕问了闹笑话，大家想。
·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冒险故事都有反派的年代，一位公子哥端着杯子去问，“请问，这位叫什么？”
那个话题，或者流言边角的少女抬了一下脖子，这套设计里的颈部白纱落到了酒杯里，她没有停一秒，举起这杯【红色苏果】说，“我是哥哥的家人。”
公子僵着脸，预备再试探一句，“你的——”
房地产区的一位中上有钱老板过来，站在他前面敬酒，“小五，怎么碰上迟总了。”
看得出来，举动是阻拦之意。
木偶女孩，自然能提起傻逼的冲动。
这个公子哥就是这种，莽上心来，又觉得需要被恶龙禁锢的公主递了张纸条。
公子哥想，几个大字明晃晃晾在那里，想必会来。
【六点到下禾餐厅。】
说也巧，菜鸟认识那个公子哥，大概是远方哥哥，舅舅那边难捋出明确答案的亲戚。他们吃饭聊到这种事，公子哥大叹一口气，“人家……可能是我们肤浅了。估计是真的合作关系，毕竟天才少女也不少见。”
没约到吗？
菜鸟开始撩拨八卦共同体，他和公子哥是同一圈子的人，各方面都比较像，他问的直爽，“你们……怎么回事，我想了解一下。”
大佬的瓜，我们都爱吃。
据公子哥口述，当天八卦他的给了几瓶汽水，那么，他说的内容添了几分气息，“啊那个女生就像精灵一样，她的瞳孔和黑洞一样，总之绝美。当时，她的……”
围观的几个人选词填空。
“哥哥？”
“养父？”
“不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前男友女儿？呸，前女友的儿子？”
他们有人出汗了，隔壁宴会浮上来的是喧闹声，热闹的地方吃瓜，这感觉堪比与哈利波特相遇。
有人介绍背景，还提了好多溢美之词，“迟原平……我银行卡有他的一百万。”
吃瓜人问，“你收钱了？”
银行卡负责人回答，“不，我跟风了。”
投资里的迟原平yyds。
公子哥气忿，“虽说虽说……”
银行卡负责人说，“大哥，实打实的钱啊。来讲讲结果，这弯拐到哪儿了，偏题了！再不讲，你不是要拍什么vlog耍我们吧！”
当然没有。
可与八卦周刊相反的场景是，迟早枝没有拆开那个纸条。
整个下午，她端酒。
而后喝掉。
整幅姿态学的很像她哥哥。
＃
宴会开始一个小时后，他们重聚。
迟原平看着妹妹穿上闪耀的裙子，闪钻点缀在眼里，他说：“今天不错。”
迟早枝肚子还缺点东西，她说，“我想，我饿了。”
两个人是一家。
从昨天起，迟早枝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生疏了。用一种审视的眼光评判他，这个哥哥合不合格，几乎是捕捉。
她不是原主。
＃
宴会后半场是再次汇集，迟原平又出现在大厅，他身边是妹妹，倒也介绍给别人了，“我的妹妹，迟早……”
他卡壳了，忘记了名字。
迟早枝顺嘴补了，“迟早枝，早点的早，树枝的枝。”
从昨天起，妹妹就不对劲了。迟原平心里怕她受到威胁，毕竟，什么胆子的人都有，万一来个要钱不要命的。
勒索，绑架，从不对劲开始的多了去了。
迟早枝也不说话，她抬起眼睛，里面闪着水光，忽然意识到，迟原平挺关心妹妹的。
在众人面前，住在哥哥宅子里的迟早枝表现为食欲不振，连番茄鸡蛋面都不吃了，整天能盯他二十小时。
在他的印象里——
面前的微风吹拂到人脸上，打断过去的回忆，其实，迟原平的亲妹妹是迟早枝，他得知的时候，但太久不见，他发达之后便不回家了。
投资圣手要看报告，要在一堆同事
现在遇见了，便照顾一些。
房子也在一起。
·
迟早枝手指苍白，哑了，要进一步退一步，于是隔着隔阂问，“要来一份气泡水吗？”
迟原平知道，这是自己喜欢的饮料，他想，久违，已经距离上次吵架几天了。
他和妹妹，富豪和儿童。
“钱够花吗？”
这话，钱好像是一种通讯方式。
这个妹妹却红了脸，张开嘴又闭上。好像很羞惭，又好像只是风太过了，吹得人产生了应激反应。
很多人喜欢豪门。
迟早枝说，“够了。”
秋天太长，要拖着尾巴，等到冬天走。
＃
后来才传开更多消息。
这个女的，小公主，被大家以为是神奇丑闻的人，被洗白为大佬身边的假助理，再多的外号扒开，都是迟早枝。
公子哥得知只能说，“命运弄人，我是傻逼。”
这之后，迟早枝名字慢慢也没了。
菜鸟更有缘分看见，他看到小公主戴着一个奇怪的帽子，类似圣诞树那样鲜艳的色彩组装，含着尖尖的非主流气息浓厚，以至于他愣了。
难道……
豪门都是中二病？
下雪了，迟早枝唇红齿白，朝窗外的他笑了下，春意未晚，枝头初开。
她摸到了冬天的尾巴。
——
而菜鸟不知道的是，迟早枝在宴会上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哥，我走了，想换个环境。”
迟原平要个理由。
她也想要。
·
很多人在说话，谈论着合作，又借房间娱乐。把谎言当真心，那么说说笑笑。
迟早枝就着月色说，“或许是失恋，心碎，没朋友……换个地方吧。”
总之，任性。
＃
这份零零碎碎的故事从菜鸟嘴里说出，几个调查员都挺惊讶。
一个人给了金句，“落魄大小姐的警局生活？”
人啊——
从大城市出来，落到这里，无所图谁都不信。
菜鸟掉在板凳上，还是说，“可能是大佬的家事吧。”
他觉得自己有点蠢，怕自己唯一一栋私人金库没了。
他还骂了公主。
月色正晚。
——
迟早枝不知道调查员之后谈了什么。
她收拾着一百二十平方米的房子，里面没有人气。
最近，事情很多。
图书馆。
她琢磨着，以至于颈部线条清晰地暴露出来，很适合射击用，像猎物最后的苟延残喘。
但根本不会露馅。
·
迟早枝来这里租房子之后，看上了相邻的图书馆和派出所。这两样，保护了她的心。
她那天借书，是认真借的。
露馅却不是故意的。
很多人、派出所、一个个调查员，这通通是她生命中的无妄之灾。明天时间表八点还有课，迟早枝吹灭房间里的唯一一支蜡烛，准备背明天的课表。
她要赚钱，准备去参加一个面试。
这家事务所的名字很有趣。
要去。
＃
次日早上。
这家公司名字叫作【想要工作吗？来call我！】，主业是机器服务和管理，牵扯点半八百都通不着门路的ai，很菜。
但有钱。
早上七点五十，迟早枝对标导航，她惦着杯豆浆在路上喝，一边打开了打车软件。
路线：惊泽路——百花街。
她提着小步，跑过去有点累了。索性喝了口可乐，降降凉气。
——
面试官：【什么时候到？】
迟早枝回复：【我走后门的，我来晚点吧，要不然太尴尬。】
面试官：【……行吧】
那面的公司实习生到了一小半，有人提前半小时就来了，为了份好印象。结果面试官碰见更拼的人，提前来了半天。
这个事例在招聘过程中被当作话题，寒颤着，借此取笑着。
迟早枝不说话。
她习惯了，手里握的是材料，偏偏要端坐一边。公司的沙发比较富贵，上面装饰着金色的星星边，甚至有点少女心。
这可不是lolita，也不是二次元公司。
难道是——
公司里的董事长要求，员工带孩子……或者？
手机传来咚的振动声。
面试官：【到了没有？】
——
面试的屋子在里面，外面几个人都在看手机，一方屏幕有各自的故事和经历。
迟早枝打字比较慢，冬天的手冻得比较胶，施展不开力气，眼看达到q，手一错位成了s。
生气。
迟早枝：【到了，钱够用，不需要给我打。天冷，注意保暖。】
她性格相比十七八岁住在雀枝大院里，实在变了不少。
乖。
可爱。
长白山的雪也该化了，石头里的人到了凡间，恐怕要快活一场。
——
“所以，你认为工作是一种快乐的表现方式？”
迟早枝掂着证件，她手已经是青白色，眼里却很是兴奋，“是的。”
这个ai公司具有不同的分部，按照她的理解，和中介人差不多。迟早枝看了下公司给的答卷。
大老板掉了笔。
啪啦——
迟早枝准备捡，看到了面熟的人，手一抖，笔又掉回去，滚到了垃圾桶旁边。
许多人注视着她的举动。
她想，好尴尬。
面试官问，“你要有什么特长吗？”
迟早枝错过了两分钟回答的时间，她一激灵说，“可能我经常画画吧，但我画的……糟糕。”
糟糕二字，是咬着唇说的。
全场员工：肃然起敬。
＃
【我喜欢的，是画板和晴天，是光明正大站在台上说喜欢。
——迟早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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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去约几句话，够来当新闻，作朋友圈的谈资和快乐。
·
宴会是个不着调的，但不如论坛所说，是富二代的游乐场。现实中的这场更像交际会，香水混杂酒味合成了靡靡之味，彼此在场中相识，甚至能促成几对商业拍档。
冬天，那次很不一样。往菜鸟记忆里深扒，他还是记得宴会中大家的八卦，含着诋毁的猜测。
关于这位投资圣手，这次他身边是一个少女。她眼神自带一种病弱感，好像什么都做不成。
大家混的圈子，听说过的八卦，也不是多……怎么，那种气氛太奇怪了，好像仰一仰头，下一秒就是了不得的场面。
三十二岁的男子。
十几岁。
主要是她长得太好了。
这不得不说更多，或者更少，圈子里混的什么不知道，又怕问了闹笑话，大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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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冒险故事都有反派的年代，一位公子哥端着杯子去问，“请问，这位叫什么？”
那个话题，或者流言边角的少女抬了一下脖子，这套设计里的颈部白纱落到了酒杯里，她没有停一秒，举起这杯【红色苏果】说，“我是哥哥的家人。”
公子僵着脸，预备再试探一句，“你的——”
房地产区的一位中上有钱老板过来，站在他前面敬酒，“小五，怎么碰上迟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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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女孩，自然能提起傻逼的冲动。
这个公子哥就是这种，莽上心来，又觉得需要被恶龙禁锢的公主递了张纸条。
公子哥想，几个大字明晃晃晾在那里，想必会来。
【六点到下禾餐厅。】
说也巧，菜鸟认识那个公子哥，大概是远方哥哥，舅舅那边难捋出明确答案的亲戚。他们吃饭聊到这种事，公子哥大叹一口气，“人家……可能是我们肤浅了。估计是真的合作关系，毕竟天才少女也不少见。”
没约到吗？
菜鸟开始撩拨八卦共同体，他和公子哥是同一圈子的人，各方面都比较像，他问的直爽，“你们……怎么回事，我想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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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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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人出汗了，隔壁宴会浮上来的是喧闹声，热闹的地方吃瓜，这感觉堪比与哈利波特相遇。
有人介绍背景，还提了好多溢美之词，“迟原平……我银行卡有他的一百万。”
吃瓜人问，“你收钱了？”
银行卡负责人回答，“不，我跟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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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哥气忿，“虽说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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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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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她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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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开始一个小时后，他们重聚。
迟原平看着妹妹穿上闪耀的裙子，闪钻点缀在眼里，他说：“今天不错。”
迟早枝肚子还缺点东西，她说，“我想，我饿了。”
两个人是一家。
从昨天起，迟早枝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生疏了。用一种审视的眼光评判他，这个哥哥合不合格，几乎是捕捉。
她不是原主。
＃
宴会后半场是再次汇集，迟原平又出现在大厅，他身边是妹妹，倒也介绍给别人了，“我的妹妹，迟早……”
他卡壳了，忘记了名字。
迟早枝顺嘴补了，“迟早枝，早点的早，树枝的枝。”
从昨天起，妹妹就不对劲了。迟原平心里怕她受到威胁，毕竟，什么胆子的人都有，万一来个要钱不要命的。
勒索，绑架，从不对劲开始的多了去了。
迟早枝也不说话，她抬起眼睛，里面闪着水光，忽然意识到，迟原平挺关心妹妹的。
在众人面前，住在哥哥宅子里的迟早枝表现为食欲不振，连番茄鸡蛋面都不吃了，整天能盯他二十小时。
在他的印象里——
面前的微风吹拂到人脸上，打断过去的回忆，其实，迟原平的亲妹妹是迟早枝，他得知的时候，但太久不见，他发达之后便不回家了。
投资圣手要看报告，要在一堆同事
现在遇见了，便照顾一些。
房子也在一起。
·
迟早枝手指苍白，哑了，要进一步退一步，于是隔着隔阂问，“要来一份气泡水吗？”
迟原平知道，这是自己喜欢的饮料，他想，久违，已经距离上次吵架几天了。
他和妹妹，富豪和儿童。
“钱够花吗？”
这话，钱好像是一种通讯方式。
这个妹妹却红了脸，张开嘴又闭上。好像很羞惭，又好像只是风太过了，吹得人产生了应激反应。
很多人喜欢豪门。
迟早枝说，“够了。”
秋天太长，要拖着尾巴，等到冬天走。
＃
后来才传开更多消息。
这个女的，小公主，被大家以为是神奇丑闻的人，被洗白为大佬身边的假助理，再多的外号扒开，都是迟早枝。
公子哥得知只能说，“命运弄人，我是傻逼。”
这之后，迟早枝名字慢慢也没了。
菜鸟更有缘分看见，他看到小公主戴着一个奇怪的帽子，类似圣诞树那样鲜艳的色彩组装，含着尖尖的非主流气息浓厚，以至于他愣了。
难道……
豪门都是中二病？
下雪了，迟早枝唇红齿白，朝窗外的他笑了下，春意未晚，枝头初开。
她摸到了冬天的尾巴。
——
而菜鸟不知道的是，迟早枝在宴会上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哥，我走了，想换个环境。”
迟原平要个理由。
她也想要。
·
很多人在说话，谈论着合作，又借房间娱乐。把谎言当真心，那么说说笑笑。
迟早枝就着月色说，“或许是失恋，心碎，没朋友……换个地方吧。”
总之，任性。
＃
这份零零碎碎的故事从菜鸟嘴里说出，几个调查员都挺惊讶。
一个人给了金句，“落魄大小姐的警局生活？”
人啊——
从大城市出来，落到这里，无所图谁都不信。
菜鸟掉在板凳上，还是说，“可能是大佬的家事吧。”
他觉得自己有点蠢，怕自己唯一一栋私人金库没了。
他还骂了公主。
月色正晚。
——
迟早枝不知道调查员之后谈了什么。
她收拾着一百二十平方米的房子，里面没有人气。
最近，事情很多。
图书馆。
她琢磨着，以至于颈部线条清晰地暴露出来，很适合射击用，像猎物最后的苟延残喘。
但根本不会露馅。
·
迟早枝来这里租房子之后，看上了相邻的图书馆和派出所。这两样，保护了她的心。
她那天借书，是认真借的。
露馅却不是故意的。
很多人、派出所、一个个调查员，这通通是她生命中的无妄之灾。明天时间表八点还有课，迟早枝吹灭房间里的唯一一支蜡烛，准备背明天的课表。
她要赚钱，准备去参加一个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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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
这家公司名字叫作【想要工作吗？来call我！】，主业是机器服务和管理，牵扯点半八百都通不着门路的ai，很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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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五十，迟早枝对标导航，她惦着杯豆浆在路上喝，一边打开了打车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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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着小步，跑过去有点累了。索性喝了口可乐，降降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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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官：【什么时候到？】
迟早枝回复：【我走后门的，我来晚点吧，要不然太尴尬。】
面试官：【……行吧】
那面的公司实习生到了一小半，有人提前半小时就来了，为了份好印象。结果面试官碰见更拼的人，提前来了半天。
这个事例在招聘过程中被当作话题，寒颤着，借此取笑着。
迟早枝不说话。
她习惯了，手里握的是材料，偏偏要端坐一边。公司的沙发比较富贵，上面装饰着金色的星星边，甚至有点少女心。
这可不是lolita，也不是二次元公司。
难道是——
公司里的董事长要求，员工带孩子……或者？
手机传来咚的振动声。
面试官：【到了没有？】
——
面试的屋子在里面，外面几个人都在看手机，一方屏幕有各自的故事和经历。
迟早枝打字比较慢，冬天的手冻得比较胶，施展不开力气，眼看达到q，手一错位成了s。
生气。
迟早枝：【到了，钱够用，不需要给我打。天冷，注意保暖。】
她性格相比十七八岁住在雀枝大院里，实在变了不少。
乖。
可爱。
长白山的雪也该化了，石头里的人到了凡间，恐怕要快活一场。
——
“所以，你认为工作是一种快乐的表现方式？”
迟早枝掂着证件，她手已经是青白色，眼里却很是兴奋，“是的。”
这个ai公司具有不同的分部，按照她的理解，和中介人差不多。迟早枝看了下公司给的答卷。
大老板掉了笔。
啪啦——
迟早枝准备捡，看到了面熟的人，手一抖，笔又掉回去，滚到了垃圾桶旁边。
许多人注视着她的举动。
她想，好尴尬。
面试官问，“你要有什么特长吗？”
迟早枝错过了两分钟回答的时间，她一激灵说，“可能我经常画画吧，但我画的……糟糕。”
糟糕二字，是咬着唇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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